超级无敌雷霆闪电霹雳喜欢你

【土银】花吐症

椰子提前的生日快乐!

土方十四郎从地板上拾起一片小小的紫色花瓣。花瓣十分娇嫩,他的指尖稍稍用力,花瓣就被粗糙的指腹捻得粉碎。

今天是第几次了?

土方在盯着指尖上残存的色素并感受着那一点粘稠的质感时想到。

今天清晨,他被生物钟叫醒,打理好一切后准备出早操。到了院子里,队员们都已经站好,但总有几个人吵吵闹闹。按照惯例,土方副长张口就背诵局中条例,可当他刚说出一个字就感受到喉咙的强烈不适,紧接着就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捂上了嘴,然后感受到手掌心里躺了一团柔软的东西。

队员们见平日威严的副长突然不出声,也静了下来盯着他一个。

土方面色尴尬,假装清了两下嗓子,然后强忍着不适,憋出了一句今天先这样赶紧解散。

队员们面面相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威风凛凛的鬼之副长一路小跑,身后似乎生了烟,然后消失在他们眼前。

土方捂着嘴不敢说话,直到进了和室,又连忙把纸门拉得严严实实,不让一线阳光进来。

他十分紧张,因为就在他刚才想要说些什么来掩饰的时候,那手中的东西更多了。

在查看自己吐出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儿时,土方还是左顾右盼,像是抽屉里藏了R18小本本的中学生一样,怕被比老妈凶残100倍不止的队友给看见。

等确定没有人以后,他用肩膀蹭开了开关,趁着屋里的白炽灯把手里那一团东西给看了个一清二楚——

绿色的心形叶片三个为一组聚在一起,其间还夹杂着一些紫色的片状物。

原来是花。

“妈的!”土方大骂。

堂堂鬼之副长居然口吐小花,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被浪人们笑死!

他几乎可以脑补出以后的生活——

“夭寿啦真选组副长吐花啦!”

“哈哈哈你们这群野猴子也有今天!”

还有这样的——

“多串君你果然不是我们JUMP派的人!有着少年心的人,是不会做出这种蠢事的!”

“呦呦土方先生副长的位置还是让给我吧!”

或者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设定为什么这么可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夭寿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诸如此类等等。

土方扶着额进行了十分钟的脑内小剧场,还是决定上网查查,这究竟是个什么症状。

如果只是类似于“被砍刀蹭破了皮”之类的小事就算了,但是,要是严重到“蛋黄酱严重不足”或者是“蛋黄酱已售罄”就需要慎重了。然而他显然没能意识到,蛋黄酱售罄这种事情的概率比新八在十六岁前就谈恋爱了还要小,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土方坐在了和室的老旧台式机前,在搜索引擎里输入“吐花”“一说话就会有”几个关键词,按下回车,很快就有了答复——

花吐症,在亚洲传播的一种病症,临床表现为从口中吐出花来,接触患者吐出的花也会被传染该病。】

他不说话,滑动光标继续往下看。

【一定时间内不进行治疗的话会身亡,医疗手段对此病症无效。】

不进行治疗会身亡。

身亡。

亡。

医疗手段无效。

无效。

无效。

我、真、是、〇、了、狗、了!

土方本以为这就是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小症状,没想到居然关系到自己的性命。看见这一条说明,他几乎要砸碎键盘。

“冷静……一定有办法……”土方的手心出了汗,湿漉漉还黏糊糊,他胡乱在制服上蹭了两下,想找找是不是有解决的办法。

但也就是在他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的时候,纸门被“哗”的一声拉开,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说土方先生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呢?听队员们说你一大早就慌慌张张溜走了,难道是为了回来收拾东西,好给我腾出副长的位子吗?”总悟大踏步的走了进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土方。

土方有些紧张,慌忙把显示屏关掉。想张口说些什么,却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一个微妙的状况下,只好闭严了嘴巴,恶狠狠地盯着他看。

“难不成你在搜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吗?”总悟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然后快速将手伸向了显示屏开关。

“总悟你个臭小子到底想干……”土方见状,连忙上前阻拦,却还是一不小心开口说话。

紫色的花瓣雪片般地落了一地,他们两个面面相觑。

总悟没说话,蹲在地上拾起小小的花瓣,将它们放在眼前。

“是苜蓿啊。”他轻声说,然后把小小的花缓慢的放在地上。

“苜蓿?”

“就是三叶草开的花,”总悟朝着土方白了一眼,“土方先生你真是没有情趣。”

“这种时候谁顾得上情趣!”土方连忙辩解,花瓣又扑簌着落了一地。

“花吐症吗?”

“你怎么知道?”土方诧异。

“这个啊,不是少女小说中常见的设定吗?什么喜欢一个人然后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之后就吐了小花,结果得到心上人的一吻,消除特技,两个人就bulabula在一起了。”总悟面无表情地说,然后他扯了一个饶有兴致的笑,“原来土方先生有了心上人吗?”

“……开什么玩笑!”听见“心上人”三字,土方有些脸红,但他立刻抓到了关键词。“那个‘得到心上人的吻就能解除症状’是真的吗?”

“不知道啦,反正是小说中的设定,谁知道是真是假。”总悟并未像往常一样嘲笑土方,而是似乎不太关心事情的发展一样,转身准备离开。在他走出和室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如果土方先生不想死掉的话,最好正视一下自己的心意。我听说歌舞伎町有个白头发的人,也是口吐小花不止,说不定,你们能够相互解救呢。”

“我也想吐出花来,不管是不是攸关性命,好歹能够证实那种小概率的事情。不像是你,运气好得不得了,还不能珍惜。”

这句话土方没能听到,总悟的声音随着一地的花瓣被穿堂而来的风吹着飘远了。

然后他再也没回头,逆着刺眼的阳光走去。

土方在屋里呆呆地伫立着,他缓了缓神,想从总悟的话里找出有用的信息。按照总悟的意思,万事屋似乎也是和他一样的症状,看来有必要去一趟歌舞伎町。

他没再多想,抄起制服外套就大踏步地走出了屯所。

万事屋老板十分郁闷,一大早当他像往常一样在太阳照到屁股上时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开口指使新八干活时,发现喉咙痒得要命,然后掉出了一朵花。

如此超出数理化政史地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认知之外的现象,让饶是在十年前威风凛凛的坂田·前攘夷志士现无业游民·银时吃了一惊。

同时,正在外面打扫卫生的新八见屋里突然没了声,连忙进来,然后看见了一地的花。

“银桑你一大早在搞什么啊?”眼镜少年朝着青年大叔逼近,银时往后倒退了几步。

“没什么,就是那个……”银时解释,边说边吐出两朵花来。

“……”纯良少年新吧唧表示这世界太乱,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是那个,那个昨天晚上有个仙人告诉我'老板你这么不受异性欢迎就是因为你没有让异性动心的必杀技啊!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于是今天早上就是这样啦,没什么大不了的,阿银我……”

“……”新八没说话,看着银时嘴里还在不断飘出的花朵,然后冷静地发问,“银桑,如果这是真的那个仙人一定是骗你的。只要是异性都会被你吓到的,所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啦,刚醒过来就是这样。”银时的肩垮了下去,没精打采地说。

“要不去问问别人?”

“算了吧……很丢人的……”银时哭丧着脸,“让别人知道阿银的威风该何去何从……”

“……”新八无语,他实在不该对这个男人抱有希望。

就在这两个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红发少女总算从壁橱里爬了出来。

神乐一看见满地的粉色花朵,就兴奋得大叫:“小银你在哪里找的樱花?现在不是夏天吗?”

“那个……阿银我会魔法……”银时眼神有些微妙,嘴里还不停往外冒着樱花。

“咦咦咦是从你嘴里冒出来的吗?你能变出玫瑰花和向日葵吗?”少女十分兴奋,朝着银时扑了过去。

“阿银我可是很专一的,只有这一样啦。我说你吃胖了。”脖子上挂了百十斤的重量,他有点吃不消。

新八叹了口气,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口罩,递给银时。

“银桑你先忍耐一下,我们上网查一查,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神乐,咱们两个出去。”

“听到没!乖乖听妈妈的话,不要乱跑!否则我会收拾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银时任命地接过口罩戴上,然后蜷缩着坐在了榻榻米上。

阳光真好啊,可是不开心啊。

土方到万事屋楼下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今天街道上近乎没有人,静悄悄的。

他爬上了台阶,进了万事屋,屋里也是十分安静。

“有人吗?”

“没有人。”

“……”欲盖弥彰,你以为我傻吗?土方皱着眉走进了和室,只见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影。

“万事屋,是你吗?”

“不是我。”

“……”所以说这种病会让人智商也降低吗?土方吐槽,显然没注意到自己也被搭了进去。

他不再多说,朝着用被子裹成一团的人走去,一把扯开厚重的棉被,直视着银时。

“那个,我听总悟说,你也是这个症状。”土方将新掉落的花瓣放在手心,伸向银时眼前。

“原来倒霉鬼不止我一个……话说总一郎是怎么知道的?”银时将手放在嘴边,手心里立刻就躺了一朵樱花。

“大概是碰见了中国妹吧,你知道怎么解决吗?”

“知道就有鬼了,两个小鬼去网吧说是要查查,虽然我觉得没什么用处啦。”

“……”土方倒是想起了总悟说的话,但他也不确定是不是玩笑话,只好干笑了一下,坐在银时旁边。

“喂,我说多串君,难道以后就只能这样了吗?”银时的眼神渺远,阳光破碎地洒在他的脸上,有些不太真实。

“也许吧。”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阿银我也不在乎吐出花来……好吧,有一点在乎,一个大男人一说话就吐花怎么想都奇怪。”

“我就在想,威风凛凛的土方副长面对敌人,拔刀大喊的时候飘出几朵花来,也不知道是风雅,还是喜感了。”

“你知道吗?我查了一下,据说这种病是绝症,不治疗的话就会死掉的。”

“诶?有这么严重吗?阿银设想中的死法是躺在草莓牛奶的海洋快乐的畅游,直到一动不想动的时候被糖分淹没!如果不是这样,人生就太悲哀了!”听到土方的话,银时大吃一惊。

说好的主角光环呢?说好的英勇善战的白夜叉呢?为什么有一个如此少女的flag?

土方看见瞬间被打回原形的银时,觉得刚才的美好全是错觉。不过搁正常人,知道自己得了这种奇怪的病,受到的打击都不会小。

“不过,说不定是魔法呢……”土方见银时缩了一下肩膀,不太自然地安慰着他。

“魔法?是那种一觉醒来发现身边躺着一个漂亮大姐姐那种吗?”

“那不叫魔法,那叫成年人龌龊的想法……”

“那就是能够变出是年份不会过期的草莓牛奶,或者是有时光机那样的东西,然后可以回到任意的时刻了?”

“也许吧……”

土方就这样有一茬没一茬的跟银时像小学生一样聊着天,照他平日来说,这样的话是幼稚而没有任何营养的。与其跟一个男人聊天,倒不如吃一碗美乃滋盖饭,或者是一包万宝路来得实在。

然而也许是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病,让他们两个平日里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家伙之前的气氛变得十分舒缓。

银时就这么跟他不停地说着话,脚边落了一地的浅粉色樱花。

大概是身边围绕的花太多,时间久了,土方似乎可以闻到银时身上的花香。樱花的香气不浓郁,柔和的像是一束月光,打在了地板上。

他似乎能够想起在乡下一个飘满樱花般的月夜里,他独自走到了村里的私塾。学生并没有回家,而是一同坐在连廊上赏樱,有个老师模样的人冲着一排小崽子轻声地说了一句“今夜月色真美”,然后趁着兴致讲了这句话的含义。他当时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剑客,根本无法理解感叹月色为什么能表示告白。但在十几年后的一个夏日的中午,他忽然就明白了。

土方觉得迎面好像有一阵清风拂过,心里轻盈了不少。

“喂,万事屋。”

“怎么了?”

“我听总悟说,这病有解决的方法,不过……”

“不过什么?”

“他说是有了暗恋的人才会得这种病,还说只要两个人情投意合,亲一个就能恢复……”

“……”银时沉默不语。

“不过那小子这么恶劣,肯定是开玩笑的……”土方觉得气氛有点尴尬,连忙解释。

“如果是真的呢?”

“什么……”

“我说,如果是真的呢?”银时神色未变,只是望向了土方。

“怎么会呢……”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

听见银时的话,土方一惊,他见银时向他望了过来,那目光清凉如水,却给他一种要燃烧的错觉。

“呐,我说土方君。”银时端正了身子,收起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严肃地看着土方,“要不要试一试?反正已经得绝症了,早晚都要死,倒不如试一试,最多也不会掉块肉。”

“……”这下沉默的人换成了土方,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土方君?多串君?”

“那就试试吧。”土方抬起了头,和银时的视线撞在一起。“不过我要声明,我是初吻。”

“原来多串君没有谈过恋爱吗?像你这样的好孩子可真的是不多见了。像阿银我这种身经百战的人……”

土方决定不要再跟这个白痴废话下去了,他一把拽过还在滔滔不绝的人,不顾银时有点诧异的表情,将他这句没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看他那副慌乱的样子就知道有多么纯情,说什么身经百战,明明是唬人的。

土方享受着怀里那个人身上淡淡的花香气,他忽然觉得今天似乎没那么糟糕了。

他似乎听见远方有人在呼喊什么,他抬起头,越过纸窗,看见新八和神乐大声说着什么,似乎是解决的办法——

【唯一的治疗手段为和自己喜欢的人一吻,若两人情投意合,患者最终会吐出百合,即能痊愈。】

因为距离过远,只能朦朦胧胧,并不能听清楚。

不过,土方已经不需要知道了。

在他正前方的一堆浅粉色花瓣里,掉落者两朵百合,洁白而新鲜。

故事的最后——

在很久之后的一个夜晚,土方拿着手机,跟躺在腿上的银时说着话。

“银时,你知道苜蓿的花语是什么吗?”

“就是当年你吐的那种紫色小花吗?这么少女的东西,鬼才知道啊。”

土方觉得有点破坏气氛,但他想起很多年前那段莫名其妙的经历,却十分开心。他没管装作心不在焉,却竖起了两只耳朵听他讲话的银时,小声说道——

“是誓言。”

END

文章有一点点bug,不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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