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酒屋系列之一
“真冷啊......”
坂田银时不停地往手上哈着气，可微弱的暖流还没能让凝结的空气缓和些就液化成水，薄薄地附了一层。红色的围巾绕了三四圈，耳护毛茸茸挂着雪花，还是不能抵挡住风寒。看着眼前飘落的雪片，他的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步子虚虚地往前迈。
今天是大年夜，歌舞伎町街边灯火通明，稍微好一点的小酒馆都人满为患。新八和神乐已经提前去了恒道馆，并不打算在外面过，只是平淡地吃个年夜饭。
“阿银你记得去啊！！”在玄关换好了鞋子，眼镜少年扭过头来对着漫不经心窝在被炉看结野主播主持的新年特别篇的卷发男人说道。
“知——道——啦——新八你怎么婆婆妈妈的！阿银我会记得的！”男人连头都没回，背对着少年挥了挥手算是答应，刻意拉长的腔调让志村新八十分无语，至少男人这保证在他听来一万个不靠谱。
志村新八没多说话，套上了厚外套，出门走了。
纸门一开一合，灌了点冷风进来，坂田银时缩了缩，继续看直播。
等直播完了，一看表，将近十点。坂田银时忽然想起了还有吃年夜饭这回事，慢慢吞吞地套上御风的外衫，关了电视，往外走。
走在喧闹的街上，吹了许久冷风，坂田银时才反应过来，这个点年夜饭肯定吃完了。要是再去，估计也只剩下奇怪的黑暗物质，想了想上次被强迫咽下去的志村牌煎鸡蛋，他抖了抖。可肚子还在不争气地叫，无奈，向食物屈服的白夜叉大人走向居酒屋。
掀了门帘走进去，不同与往日，居酒屋生意十分冷清，三三两两几个食客窝在角落。
“旦那你来了？”看着进店的银时，老爹还是十分热情。
“嗯......该死的忘了要去新八家里吃年夜饭，就只能来这儿了。老爹，和平时一样——话说老板娘呢？”坂田银时擞了擞身上的雪花，找了个座坐下，和往常一样，和老爹拉起了家常话。
“她啊？她就喜欢那个加藤【哔】，跑到一旁的小酒馆看直播去了。”老爹熟稔地往装得满满的米饭碗里浇上厚厚一层酱红豆，然后递给男人，“旦那，宇治银时饭！”
“女人嘛......就是那样，还是我们男人比较直接，糖分和沉甸甸的胃才是王道。”坂田银时接过饭碗，平静地分开一次性筷子，嘴里念念叨叨。
老爹在一旁笑着不说话。
没过多久，又有人掀了帘子，坐在银时旁边，身上带着点凉气，坂田银时下意识地挪了挪。
“老爹，土方special一份！”黑发男人声音波澜不惊，带着点疲倦。
“咦？这不是税金小偷先生吗？大年夜不老实巡逻跑来吃什么饭？小心我告你们老大你渎职哦！”坂田银时一看是土方，嘴里闲不住的老毛病又犯了，噼里啪啦一通调笑。
“天然卷你闭嘴吃你的猫粮！老子这是公假！近藤批准的好吗！”土方一边看着居酒屋老爹往米饭上浇着蛋黄酱，一边狠狠回击。
可土方先生你忘记了正在志村家的屋顶上挨冻的近藤猩猩吗？几百米外快被埋成雪人的近藤勋狠狠打了个喷嚏。
“哦~~土方君炸毛了吗？切，没说几句就生气了，真不好玩。”卷发男人往嘴里填着红豆饭，还不忘奚落那人两句。
“好玩个屁！你是抖S吗？”蛋黄酱拌饭也已经做好，土方拉过饭碗，朝坂田银时恶狠狠地瞪去。
“瞳孔扩散了哦！土——方——君——”还是漫不经心的调调，坂田银时打着卷的尾音像小猫尾巴从土方心上扫过，可惹起来的却是波澜。
“你这个——”土方发誓，如果不是没有任务，他一定用村麻纱狠狠地教育眼前的卷毛笨蛋，真特么的窝火。
“好了，二位，今天是大年夜哦，二位的感情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老爹看着干燥的空气里快要迸溅出火花，连忙来打圆场。
“切，谁和他关系好啊。”
“切，就看在老爹的面子上，勉强原谅你了。”
两个别扭的声音同时响起，气氛稍稍缓和，两个人居然聊起了天。
“话说，土方你们居然会放假吗？巡逻完了？”
“啊，今年格外平和呢，总悟居然反常地说让我们先休息，他一个人就足够了，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就转性了。你呢？万事屋不一起吃饭么？”
“那个啊，阿银我因为重要的事情就没办法去了，哎！”银时还夸张地叹息着。
“......”反正不是什么正经原因，土方无语，继续扒饭。
一边插科打诨，等磨磨蹭蹭吃完饭已经临近零点。坂田银时揉了揉眼睛，稍微有点困意。
“老爹我先走了，钱记账上，改日我再来补啊。”
“好的，旦那慢走。”
“不用了，这家伙的钱我先垫上。”土方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纸币，冲着老爹眨眨眼，老爹会心一笑，接了过来。
这两位客人一直都是这样，嘴上不饶人，可心里什么疙瘩都没有。
“一直以来旦那的帐都是土方君给结的呢。”他心里默默想着。
“老爹我也走了，不早了，新年快乐。”
“土方君慢走。”
土方也没多耽误，掀了帘子走出去。
看着不远处一个红色身影瑟瑟发抖，他不由得笑出声来，然后无声地走到那人身后。
“喂！不走了？”
“还不是等你！你怎么这么慢啊！”卷发男人鼻头冻得通红，带点责怪的声音说道。
“结账去了，某人总是把烂摊子留给我收拾，你说呢？白夜叉殿下？”对于白夜叉殿下五个字，土方刻意重音了。
不出他所料，某人红了脸，然后扭了过去不出声。
“走了，回家去，阿银我瞌睡死了！”
“是是是！”土方连忙答应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拉住了身边的人的冰凉的手。
雪还在下，两个贴近的身影没入风雪中。
END
